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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模版六代醫生們的高考記憶……


今年是恢復高考40年,讓我們回望屬於我們自己的,那段既漫長又短暫,既難眠又苦捱的歲月,回望其中的痛與喜,苦與淚,憂與懼,並由此更深刻地體驗,高考所獨有的塑造人生、改變命運的力量。

不一樣的年代,不一樣的高考故事。

我們一起來聆聽關於醫生們的高考故事:



“我至今還清晰的記得當年的高考題目。”

——李光昭,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原副院長、外科主任醫師

1965年高考

廣州醫學院(現廣州醫科大學)

我至今還清晰記得當年的高考題目,語文作文有兩個題目任選,第一個是“給越南人民一封信”,是為瞭鼓舞他們的士氣。另外一個是“學習與革命”。政治題目是“一分為二”,還有就是學習瞭《紀念白求恩》,談談對愛國主義和國際主義的認識。因為一直以來我的學習成績在學校都是名列前茅,高考備考的時候,我並沒有專門去復習或是準備,也知道以我的成績肯定考得上大學。



李光昭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信封



1965年李光昭上廣州報到的汽車客票

直到後來,我的兩個女兒參加高考的時候,我們夫妻倆在醫院忙於工作,根本無法顧及孩子高考的事情,女兒填寫志願,我們倆也完全沒有參與,女兒自己選擇瞭與父母一樣的從醫之路。



大學錄取通知書



“如果考不上大學,就要上山下鄉。”

——許美燕,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原眼科主任、眼科主任醫師

1965年高考

中山醫學院(現中山大學)



許美燕準考證

我是1965年參加高考的,當年我18歲,在填志願的時候,填瞭三個,第一個志願就是中山醫的臨床醫學系。記得1965年7月高考的那天,天氣非常好,我是在汕頭一中考場考試,因為以往的學習成績還不錯,考試的時候一點都不緊張。我們這一屆高考也很特殊,如果考不上大學,就要上山下鄉。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即使上瞭大學,仍有許多學校都停課瞭,但我們中山醫的學習生活依舊是緊張、忙碌,我們也會跟著教授們一起下鄉與農民們“三同”(“同吃、同住、同勞動”),服務貧下中農,為當地村民看病治療。



1965年高三畢業的許美燕



“我汽車擴大機推薦們的教授自己獻血割皮去搶救重癥傷員。”

——姚楚征,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原燒傷科主任、燒傷外科主任醫師

1970年入學

第一軍醫大學(現南方醫科大學)

我對大學最深刻的記憶,是1971年,我跟著名燒傷醫療專傢吳國勤教授到揭陽縣人民衛生院下鄉,參與瞭一次大型的群體性燒傷的搶救行動。某一個電機廠突發火災,許多工人被嚴重燒傷,命懸一線。我的老師吳國勤教授為瞭搶救一位燒傷面積高達90%Ⅲ°燒傷病人,除瞭獻血之外,還割下自己的皮去救這個體無完膚、素不相識病人。我清晰的記得,是我給教授的大腿做瞭局部麻醉,然後取下一層薄皮,獻給病人做植皮手術。



感恩第一軍醫大的每一位教授,是他們用火一般的情感,讓我們領悟第一軍醫大傳統精神的魅力所在。吳國勤教授“割皮救人”的無私奉獻,成為瞭學生心中一輩子的楷模。在生活的大海上,第一軍醫大教授們就像高高的航標燈,屹立在遼闊的海面上,時時刻刻為我指引著前進的航程!



1977年沒有冬天,隻有充滿著希望和憧憬的溫暖陽光。

——胡順廣,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名譽院長、口腔主任醫師

1977年高考

中山醫學院(現中山大學)

從知青到考車用擴大機

40年前的夏天,胡順廣還是廣東饒平縣知青下鄉點的一個知青。那年,也是他在農場做工的最後一個夏天。第二年陽春3月,懷揣著中山醫學院(現中山大學)口腔系錄取通知書,胡順廣從77屆570萬名考生中脫穎而出,成為恢復高考制度之後的首批大學新生。



“感謝這個時代給予這個機會”

記得,我們的考場(聯饒中學)有660多名考生,隻考上瞭三人,1個中大,1個中山醫,1個是武漢大學。我覺得當時能考上是幸運,而不是自己很厲害,恰恰是我們這些人不甘心沉淪,想著有一天知識有用,所以一直有準備。當風雲突變的時候,趕上瞭時代的步伐。當年考上的人後來證明是回報瞭這個時代,但首先要感謝這個時代給予瞭我們這個機會,如果沒有鄧小平說要恢復高考的話,怎麼可能從山溝田野裡走出來呢,絕不可能的。所以我覺得很幸運。



1977年高考現場

關於高考的記憶,有幾個地方是我感受非常深的,第一是要先填志願,填完再考試,考完瞭之後如果覺得不好可以再改一下。當時考前我填的第一志願是清華大學,第二志願是填中山醫,第三志願是填華南理工,那時候叫華南工學院。考完之後我自己估算瞭一下,平均分大概有87分(100分制),我覺得清華可能是考不上的,於是我就把第一志願改成中山醫學院。

考上的人都是有準備的平時堅持不懈學習的人,這點很重要,現在回過頭來看,77年高考那些題都是很簡單的題,現在的初中生都會做,但是那時候的許多人還真的是都不會做。

當知青的時候,我對數學很有興趣,自認為數理不錯,平時會偷偷看像《微積分》之類的書籍,那時候一位中學老師見我對數學感興趣,就送我十幾本老的中國科學院數學研究所出版的《數學通報》雜志。拿出來一看,發現全部看不懂,幾乎沒有一道是看得懂的,那時候如同當頭澆下一盆冷水,信心都沒瞭,打擊很大。報考時都想放棄理科報文科瞭。但是平時的學習仍然回報瞭我:後來在數學考試中出現瞭加分題,考線性方程,兩道題20分,我雖然也有忙中岀錯,但也基本上做出來瞭。當時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

“大學錄取通知書,媽媽幫我縫在內衣口袋裡”

我一直沒有接到通知書,而周邊鎮考上中大、華南理工的知青都收到瞭錄取通知書。那時候去祝賀其他考上的知青,去車站給他們送行,他們都安慰我說不要緊,你考得那麼好,通知書很快就會來的。直到1978年三八節那天,領導和所有的女知青都到鎮裡開會,隻有我們男知青沒有休息,還要繼續下地幹活。

我現在還記得,當天非常冷,碧綠的秧苗已長得有三四寸長,我挽著褲腿下田潑糞施肥。水很冷,一直冷到骨髓裡,上來後腿都沒有瞭知覺。正在那時,有人來通知我到鎮裡學校領錄取通知書,其實之前有人跟我說可能是被某個技術學院錄取瞭,可是我並沒有填那個學校啊,不過隻要有書讀就行,什麼學校都行。

記得我那時候最後一個志願填的是武漢鋼鐵學校爐前專業,就算是燒煤,我也願意。我從田裡上來後跑步去學校,校長跟我說要到縣教育局去拿,我換瞭衣服借瞭輛單車踩去,七八公裡不到二十分鐘就到瞭,那叫一個飛奔!拿瞭錄取通知書後發現距離學習報到時間隻剩下一個星期瞭。那時候七天是遠遠不夠的,我還要移交農場的工作、賬目,還得辦戶口、辦證明等等,後來就給中山醫發瞭一封很長的電報申請延期一個星期,中山醫都受理瞭。



舊時的中山醫學院

1978年3月22日,我乘著破舊的汽車顛簸瞭14個小時才到達廣州,因為暈車,不敢吃東西和喝水,怕嘔吐,到瞭廣州已是晚上九點多,下瞭車兩眼一抹黑,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遠遠看到有一個接生點,走進一看是中山醫的,一男一女兩位老師,原來學校為瞭兩名延期報名的學生特意派瞭車去接,有這麼好的老師,這麼好的學校,很感動。

在核對信息時,錄取通知書是我媽媽縫在內衣口袋裡,拆除縫線時老師還打趣說,今年的學生都怎麼瞭,錄取通知書不是媽媽縫就是姐姐縫,還縫的那麼嚴實。

“城裡的樹還包水泥”

到學校已經是凌晨12點多,借著昏暗的夜色,我看到校園裡一些巨大的百年棕櫚樹,我踢瞭兩下、抱瞭抱樹幹說:“城裡的樹還包水泥啊”。多少年過去瞭,時至今日,還不時有人拿這來調侃當年來自農村的知青師兄。

那時候學業非常緊,暑假三個星期,寒假兩個星期。星期六日課室裡也坐滿瞭自修的學生。77年的學生有一個特點,因為十年的斷層,小的學生15歲,大的學生35、6歲,相差20多歲。第二個是學生的社會成分非常復雜,閱歷非常的豐富,能夠非常自覺地學習,對自身的要求近乎苛刻,會自覺地審視自己。很多人都是知青,學習非常刻苦,沒有他們吃不瞭的苦和克服不瞭的困難,做過知青的人都明白一點,他們是在命懸一線的地方回來的,突然有個機會可以讓他們讀書,學習的機會視之比生命還珍貴,他們有明確的社會責任感,一心一意“為中華崛起而讀書”。這就是77、78級學生的狀態。

非常感謝中山醫給予我們的教育,母校的華蓋讓別人很尊重我,願意跟我交流,這是母校給我的便利,前輩的榮耀分瞭一份給我。高考是時代給予我們的機會,77、78級的大學生剛好踩在瞭時代的鼓點上,才能跟上時代發展的舞步一起前進。



胡順廣的畢業證書





“去大學汽車重低音擴大機報到,除瞭帶上錄取通知書、糧票、戶口本、政審證明,還需要帶上十幾本厚厚馬列主義的原著。”

——王學林,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原耳鼻喉科主任、耳鼻喉科主任醫師

1979年高考

中山醫學院(現中山大學)



1980年王學林在中山車用擴大機推薦醫留影

我是1979年參加高考的。1975年高中畢業,作為下鄉知青被借調到市文化宮工作。77年恢復高考,因為那個年代的特殊原因我無法報名參考。到瞭78年,我第一次參加高考,但還是因為各種原因,即便我考瞭很高的分數,還是沒有被心儀的學校錄取。我不甘心,於是在1979年的第二次參加高考。



1979年的高考準考證



王學林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我記得1979年高考的那一天,天氣非常非常熱,我是在汕頭二中的考點,考試教室在頂層,實在太熱,桌椅都被烤得滾燙,監考老師無奈用報紙將學生考試用的桌椅包上來降溫。考完之後,從教室出來,就感覺走出蒸籠一樣,但我對我的考試成績滿懷信心,一考完試我就跑去新華影院看電影瞭。後來放榜,我的高考成績比國傢重點線高出瞭20多分,順利考上瞭中山醫。去大學報到,除瞭帶上錄取通知書、糧票、戶口本、政審證明,還需要帶上十幾本厚厚馬列主義的原著。



王學林大學時期的實驗課



“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金榜題名’的幸福。”

——溫文川,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大內科、呼吸內科主任、內科主任醫師

1980年高考

蘇州醫學院

對於高考的記憶,我記得那是人生第一次體會到“金榜題名”的幸福,放榜那天,就在汕頭市招生辦(現大埔會館)的外墻上貼著幾張大紅榜,我在300多個人名中找到瞭自己名字和錄取學校校名,無論用什麼樣的言語都無法表達當時的興奮與激動。



原汕頭市招生辦

1980年高考前,一直在市中學生樂團任圓號演奏員的我,並沒有像有些同學一樣往音樂學院的方向努力,而是在最後一年調到汕頭一中沖刺普通高考。懷著對生命、醫學的敬畏,和一股內心抑制不住的沖動,我報考瞭蘇州醫學院。感謝蘇醫,蘇醫是一所正規傳統的好學校,勤奮向上的校風影響瞭我整個職業生涯,不止是受益匪淺這麼簡單。



1980年,蘇醫籃球場



溫文川在校門口留影



“對於農村的孩子,隻要有一點點條件,都會拼盡全力去過高考這座獨木橋。”

——胡欽擎,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麻醉科主任、麻醉科主任醫師

1986年高考

汕頭大學醫學院

隻有考上大學,我們這些來自農村的孩子就可以從農村戶口變成城市戶口。隻有考上大學,才能對得起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的艱辛養育。隻有考上大學,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這是那個年代絕大多數農村孩子的夢想。

我是傢裡的長子,高三那年,我是一邊備考一邊還要幫傢裡幹農活。感恩我的父母,他們雖然從未受過良好的教育,卻十分支持兒女的學業,總是想盡辦法為子女創造學習條件。記得那個年代,晚上經常停電,為瞭不影響我復習,父親找來瞭蠟燭、煤油燈給我們照明,還有?我父親平時話不多,但這句簡單而樸實的話卻經常掛在嘴邊“要認真讀書,要考大學,考不上就得在傢種田。”作為農村的孩子,隻要有一點點條件,都會拼盡全力去過高考這座獨木橋??



“‘醫二代’當上醫生與爸媽做同事。”

——李卓華,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婦產科副主任、婦產科主任醫師

1991年高考

廣州醫學院(現廣州醫科大學)

我是個“醫二代”,父親是外科醫生,母親是眼科醫生。從小在醫院傢屬院長大的我,成長的過程似乎都與醫學有關。因為從小的耳濡目染,我們更早感受到醫生這份職業“有時去治愈,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的內蘊,更深體會到這份醫生職業背後汗水、淚水與笑容交織的復雜。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在尋找職業的路上,我選擇瞭穿上和父母一樣聖潔的白袍,選擇瞭負上和父母一樣救死扶傷的職責。

DSP擴大機



“清楚自己未來的路,所以報志願的時候填的全是中醫。”

——紀少豐,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中醫骨傷科副主任、中醫骨傷主治醫師

2002年高考

湖南中醫藥大學7年制

從小覺得中醫師坐診很帥,由此與中醫結緣。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我很果斷,清楚自己未來的路,所以填的全是中醫。



湖南中醫藥大學的學習、生活豐富多彩。曾跟隨學校志願者服務隊走進大山為村民義診;大學暑假的時候曾經跟隨肝病專傢諶寧生在門診坐診;看到附屬醫院哪位中醫專傢出門診就蹭課學習一些招法。在研究生期間,我跟隨骨傷科名老專傢姚共和教授,姚教授專業嚴謹的治學態度對我的影響很大。



“我們經歷瞭一場非典型高考”。

——吳聲愷,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腎內科醫生、腎內科主治醫師

2003年高考

廣州醫學院(現廣州醫科大學)

我們這一屆經歷瞭一場“非典型高考”。2003年,全國高考首次提前一個月進行、廣東考生自此開始網上填報志願……非典疫情在全國蔓延,尤以廣東為烈,為瞭防止非典疫情通過考場傳播,所以高考的考場都必須測溫,進入考場前,校醫都會手持耳溫計對我們的前額測試,體溫正常者才能進入警戒線以內的考場,超過38°的就會被馬上隔離。



2003年,我表哥在廣州中山大學醫學院攻讀碩士研究生,他參與瞭廣東第一例輸入性非典型肺炎的搶救,自己也不幸也被傳染,萬幸表哥被成功搶救回來。在抗擊非典搶救生命的戰場上,醫務人員總在最危險、最緊急的、人民最需要的場面出現。醫務人員與非典病魔進行殊死鬥爭的事跡讓我深刻感受到醫務人員的神聖與偉大,於是在填報志願的時候,我全部填報瞭醫學院。



“選擇醫學檢驗專業多少也有點受電視劇的影響。”

——林欣乾,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檢驗師

2008年高考

廣東醫學院(現廣東醫科大學)

因為高三的大量做題,練習,考試,讓整個人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但真正上考場拿到試卷的時候反而冷靜下來。很懷念高考前拼搏的日子,也希望在自己未來學習上找回那份感覺。選擇醫學檢驗專業多少也有點受電視劇的影響,國外檢驗是歸類為病理學科,通過血液體液檢查就能瞭解人體基本狀況,第一時間反應異常部位,是醫學診療的第一步也是最前線。



“高考帶給我的那段回憶,是純粹努力的自己。”

——林子玟,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藥劑師

2010年高考

廣州中醫藥大學

那個時候我們擁有的理想,大概是人一生中最明確清晰的時候瞭。每個人都給自己定下瞭目標。廣州中醫藥大學,我早就認定瞭這個大學。很單純的想法,我以後要跟中醫藥打交道。那時候的自己,對中醫藥的理解少之又少,隻因為那份對中醫藥的喜歡,敬重與崇尚。很幸運的是,我如願以償瞭,雖然學業並不輕松,但我並不後悔,對中醫藥的愛意也從未減少。

我很珍惜高考帶給我的那段回憶,和我一起奮鬥的朋友,還有那個純粹努力的自己。我更希望,我能一直保持一種熱情,對中醫藥事業的熱情,明確而清晰。

馬上就要高考瞭,小編在此祝各位考生,金榜題名,馬到功成!

你又有什麼樣的高考記憶呢?歡迎轉發、評論、留言,一起追溯那些年的高考時光吧!

來源:汕頭市第二人民醫院 / 作者:鄭瑞年 陳潔

*聲明:本文由入駐新浪醫藥新聞作者撰寫,觀點僅代表作者本人,不代表新浪醫藥新聞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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